原文:里奧納多.波夫 (Leonardo Boff) 蒙作者准許譯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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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南亞之世紀天災,橫掃印度洋的海嘯,一瞬間奪走十多萬寶貴生命,尤其是無辜的兒童,人們極痛苦地嘆息:「上主啊,您在哪裏……?」,「豈不是所有宗教都說神是全能全善的嗎?」若是上主全能,什麼可以難倒祂,為什麼祂沒有遏阻巨浪?若是祂沒有這樣做,豈不顯示祂並非全能全善!正如一位詩人歌手所唱出:若然後悔,當初為甚麼沒有這樣做? 人類發現上主在宇宙中,也在人生中存在,自從那一刻開始,這矛盾就像傷口一直沒有癒合過;基督徒神學家想出「 雖然罪惡存在,但無損於上主的神聖與公正 」( theodicy ),他們試圖解釋痛苦,說明天主與世界的悲劇無關,但是完全失敗了,因為解釋了痛苦卻沒法消滅它,就像烹飪法無助療飢一樣。故此我們能理解古聖約伯為何對他的「朋友」嚴厲抗議;「朋友」一詞包括了曾試圖解釋痛苦的所有宗教以及我這個神學家。「你們祇不過是一群無用的醫生,泡製了謊言;若真是智者,還是息心算了吧,讓世界繼續面對痛苦……」 面對令人心碎的悲痛情況,我認為可以反省三種態度:反抗、認命、面對一切無奈的事實仍抱著希望。 「反抗」表現於否認。很多人說:「神不存在,若是祂存在,人怎能接受這樣的神,因為我們對神提出的問題將多於祂向我們發出的問題;我也將絕不接受這個神所創造的世界,這個無辜孩子要受苦的世界!」這樣的質問可以理解,也合乎邏輯,然而無法消滅邪惡,它仍然存在!我們這些曉得客觀批判的人會問:「理性能解決一切問題嗎?」神也可以是我們人無法理解的! 若「反抗」不是答案,那麼「認命」又如何?認命就是主張現實有善與惡的兩面,完全克服邪惡只是幻覺而已,善與惡就像光明與影子,二者是無法分開的;智慧就是尋求生活中的平衡,學習踏實地生活,而不抱終極的希望。弗洛伊得及舊約智者都這樣主張:以接受現實為原則,約束一切慾望於萌芽時,然後泰然面對生命中的一切。在痛苦中顯出你的偉大是種高尚的情操,它改變人而不是改變殘酷的現實。 第三種態度就是無論甚麼事情發生都安心靜候,自始即清楚知道,邪惡是無法穿透的奧祕;邪惡是必須正視的,而非苛求徹底明白,故此,任何理論無法顯示出邪惡的意義,只是一種練習而已。一切事實其中自有玄機,於此,希望油然而生,遠遠拋離了理性的範疇。有時也可瞥見一線天機,例如:三個月大的小嬰兒,安然躺臥驚濤駭浪中漂流的床褥上,得慶生還的奇蹟,又如整個世界忽然與災民休戚相關,緊密相連。 休戚相關並未除去人間苦難,在苦難的災民中卻出現動人心絃的親密連繫,足以排除一切孤獨和絕望的感覺。基督徒與佛教徒同聲說:神明並非漠視痛苦而是偕同苦難中的人一起受苦,降生流徙的歲月中祂與人同行,喊出:「我的天主,我的天主!您為甚麼捨棄了我?」上主的苦難遂出現在世間的苦難中,使我們深信,希望的前景必較殘酷現實更為遼闊!天主許下將擦去我們的淚痕,不再有哀痛、不再有死亡,一切將已成過去。 現時,奧秘仍歸奧秘……苦難多麼悲痛駭人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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